【尘封往事:城西百年老当铺‘裘记’离奇大火,掌柜伙计十余人葬身火海,疑为仇家纵火】
配图是一张焦黑废墟的老照片,残垣断壁。+x\d·w¨x.t^x,t¨.`c?o-m,照片角落,记者特意给了一个特写——一块烧得扭曲变形、但勉强能辨认出轮廓的匾额残骸。那上面刻着的徽记,线条扭曲,细节烧没了,可那歪房子的基本形状,还有底下那模糊的两个字…跟我们手里东西上的印记,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百…百年前?”阿龙凑过来看到手机屏幕,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声音劈了叉,“烧…烧没了?那…那我们手上这…这些玩意儿…哪来的?!”
恐惧像冰冷的毒蛇,死死缠住了心脏,越收越紧。我捏着那块冰凉的怀表,感觉它像个活物,在吸食我的体温。
“不行!不能这么下去!”我猛地站起来,凳子腿在水泥地上刮出刺耳的响声,“找林姐!问问她那梳子哪来的!还有…去那个地方!去裘记当铺的废墟看看!”
阿龙脸色惨白,犹豫了一下,还是用力点点头:“走!”
我俩冲出酒吧,外面天己经黑透了。冷风一吹,我一个激灵。隔壁单元林姐家的窗户黑着灯,死寂一片。我们跑到她家门口,防盗门关得死死的。阿龙抬手就要砸门。
“等等!”我拉住他,侧耳贴在冰冷的铁门上。
里面死一样的安静。没有梳头声,没有嘀咕声,什么都没有。一股浓烈的、混合着血腥和腐败甜腻的怪味,丝丝缕缕地从门缝里顽强地钻出来,钻进我的鼻子。
我和阿龙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极致的恐惧。这味道…太熟悉了,就是白天旧货市场那股腐烂甜腻气的加强版!阿龙的手僵在半空,砸也不是,不砸也不是。
“报警?”阿龙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报警?怎么说?说我们怀疑邻居因为一把旧梳子把自己头皮梳烂了?说我们淘了百年前当铺的遗物,身体开始变异?警察只会当我们磕了药或者神经病!
“先…先去那个地方!”我咬着牙,感觉牙齿都在打颤,“搞清楚源头!”
阿龙用力点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墈?书`屋¨小^说^王¢ ¨首!发_我们几乎是逃也似的冲下楼梯,跳上我那辆破二手摩托。引擎轰鸣着,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朝着城西那片废弃的老城区狂飙。
冷风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可我的后背却全是冷汗。脑子里乱成一锅粥,一会儿是梦里那双疯狂弹琴的惨白的手,一会儿是林姐血淋淋的头皮,一会儿是阿龙胳膊上那条怪蛇刺青。
城西这片早就荒了。摩托车的灯光像把虚弱的手术刀,勉强切开浓稠的黑暗,照亮坑坑洼洼、长满杂草的破路。七拐八绕,最后停在一片被破败围墙圈起来的巨大空地前。围墙塌了好几处,断壁残垣在惨白的月光下投下狰狞的黑影。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焦糊味和灰尘气,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熟悉的腐烂甜腻。
“就…就是这儿了。”阿龙熄了火,声音干涩,他指着围墙里一片被月光照得惨白的焦黑地基,“新闻里…照片上…就是这位置。”
我跨下摩托,腿肚子有点发软。深一脚浅一脚地踩过厚厚的灰烬和碎砖烂瓦,走进了这片死亡之地。脚下的灰烬又厚又软,每踩一步都扬起呛人的尘埃。西周静得可怕,连声虫鸣都没有。月光冷冷地洒在那些烧得乌黑扭曲的木头梁柱残骸上,像一具具巨大的、沉默的焦尸。
“看…看那儿!”阿龙突然指着废墟中央,声音带着哭腔。
月光下,一堆特别显眼的瓦砾旁边,散落着几样东西!一个缺了口的青花瓷碗,半截雕花的木梳齿(上面沾着暗红的、疑似血迹的污渍!),还有一个…一个烧得只剩一半的铜香炉!
这些东西,跟旧货市场那些摊位上卖的“老物件”,风格一模一样!它们就那么突兀地、安静地躺在百年前的灰烬里,像是刚刚被人遗弃在那里。
更让人头皮炸裂的是,在那些东西旁边的焦黑地面上,月光清晰地映出几个浅浅的、湿漉漉的脚印!那脚印很小巧,一看就是女人的鞋子留下的,一路歪歪扭扭,延伸向废墟更深处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
“林…林姐?”阿龙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树叶,死死抓住我的胳膊,指甲几乎抠进我肉里。?我_得*书^城! ·哽,芯`嶵¨全′
我的心跳得像要从喉咙里蹦出来。林姐?她怎么会来这里?她那血淋淋的头皮…她来这里干什么?顺着那串湿脚印望过去,废墟深处那片黑暗仿佛有生命般蠕动着,像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