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哼起一首旋律古老的巴伐利亚民谣,调子悠扬而轻快,像山涧清泉,在车轮单调的轰鸣中顽强地流淌着。
怀礼辉依旧保持着望向窗外的姿势,玻璃上映出他沉默而棱角分明的脸,和身后包厢里晃动的人影。
他缓缓抬起手,揉了揉突突首跳的眉心。指尖下,是紧绷的皮肤和坚硬的眉骨。
黑暗中,钢铁的巨兽载着他们,也载着这个强行闯入的意外,轰隆隆地驶向未知的黎明。
克劳迪娅轻柔的哼唱声,像一根无形的线,缠绕在车轮沉重的节奏里,成为这趟注定不再平静的旅程中,第一个无法忽略的新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