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却成为后世自觉不自觉的效仿对象。历史的传承,其实并不是人力所能切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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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大国的“总理”、血统最为高贵的皇族、同时代人中难得的清醒者,恭亲王实在是太低调了,他的光芒被掩盖在太后们那巨大的宝座阴影下和那些充满八股陈词的公文之中。
后人刻薄地说他“一生为奴”,却不知这并非个性的选择,而是中国特色的权力运作的定位结果。作为接近最高权力的“老二”,如果不甘寂寞,就只有两种结局:成为老大,或者成为零。这种胜者通吃的零和游戏,注定了中国的舞台上只能上演独角戏,梁启超称之为“一人为刚万夫柔”。于是,恭亲王便只能“柔”,在政治精神层面上自我阉割,以便在权力这一强效的春药面前,令人放心。
恭亲王故后,这座豪宅很少有人关注,除了后世那位赢得万千民心的周恩来。不知未来的史家们,该如何解读日理万机的周恩来,何以会无数次地、低调地来到这里,并将尽早开放恭王府作为其政治遗嘱之一?
恭亲王给后人留下了一个悬念。
他曾经写过一首七律,怀念他曾经的助手宝鋆:
只将茶舞代云觥,竹坞无尘水槛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