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后,弘晏拎着食盒去了康熙的大帐。^7^6′k·a.n·s^h_u_.¢c_o?m¢
外面守着的魏珠迎了上去,只道:“世子,皇上说了,谁也不见。”
弘晏笑得灿烂:“我给皇玛法送吃的,劳烦魏公公替我通禀一声吧。”
“世子稍后。”魏珠说完就进了大帐。
很快,魏珠就出了大帐:“世子,皇上请您进去。”
“多谢魏公公。”弘晏道完谢,便提着食盒进去了。
康熙坐在檀木榻上,只是昏黄的烛光映照在康熙的脸颊上,显得康熙苍老又憔悴了许多,头上更添了不少白发。
“皇玛法,我给你带了奶茶和牛肉酥饼,你尝尝看,这奶茶可是我学做的。”弘晏边说,边将食盒打开,将一碗奶
茶递给康熙。
康熙接过奶茶饮了一口,又掀起眼皮看向眼睛亮亮的弘晏:“味道不错。”
“嘿嘿,皇玛法喜欢就好。”弘晏说着,又拿出一个牛肉酥饼递给康熙。
就这样,康熙左手端着碗,右手拿着牛肉酥饼,一口奶茶一口牛肉酥饼吃了起来。
而弘晏也捧着一个牛肉酥饼小口小口吃起来。
祖孙两个,就这么静静地坐着,吃着。
康熙吃饱了,用帕子擦了嘴,方看向弘晏:“福宝,朕今日对你八叔一家的处置,你觉得重吗?”
看着底下的子孙们自相残杀,弘晏知道康熙站在阿玛和玛法的角度来说,心里是不好受的,所以特意来看康熙,却不想康熙竟然主动提起了胤禩。·优,品,小`说?徃· +哽·新_醉/全¨
弘晏诚实的摇了摇脑袋。
康熙来了兴趣:“那你若是朕,会如何?”
弘晏将最后一口牛肉酥饼咽下:“在关进宗人府之前,总要让他们多受受皮肉之苦才行。”
康熙又问:“哦?那福宝是觉得朕这样的处罚,你还不够解气?”
“皇玛法,弘旺一直视孙儿为眼中钉,肉中刺,他害孙儿,从未因为与孙儿是手足兄弟而心软过,是以,弘旺落得这般下场,孙儿觉得弘旺是罪有应得,若非老天庇佑孙儿,孙儿如今也没有机会再与皇玛法说话,更别说是否解气了。”
弘晏心里是这样想的,他便这样说了。
他很早就明白了,对恶人的心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康熙听完了弘晏的一席话,很是动容,恍然觉得眼前的弘晏长大了许多,抬起手揉了揉弘晏的脑袋:“福宝,今晚与皇玛法一同睡吧。”
身为帝王,他一直殚精竭虑,案牍劳形,做出了不少功绩,大清在他的治理下是国泰民安,四海升平,他不允许康熙帝这样有作为的君主在史书上留下半点儿污迹。?s/s¨x¢i~a,o^s/h·u!o\._c′o~m¢
弘晏闻此言,点了点头:“好。”
——
禁卫军已然将木兰围场清理干净,一日后,狩猎继续。
这次,弘晏再无半点儿负担,全心全意的投入到狩猎中去。
待康熙制定的狩猎时辰结束,魏珠开始清点众人狩猎之物。
弘晏以一只狐、一只鹿、两只猪、四只鸡的成绩,成为了此次狩猎的魁首。
康熙将自己用过的长弓作为彩头奖赏给了弘晏。
待天色暗下来,康熙去了胤禛一家的营帐,与弘晏等人一起烤肉喝酒,好不快哉。
很快,木兰围场的狩猎落下帷幕,康熙传令下去,拔营回京。
回到了京城后,弘晏才知,八贝勒府已然被抄没,府里的下人跑的跑,逃的逃,从内务府里拨下来的奴才又被退回了内务府,重新安排去处。
胤禩的格格们,也都被贬为了庶人。
而弘旺的亲生额娘张格格在胤禩和弘旺被押送到宗人府的路上,终于亲眼见到了父子俩一面。
不过,直到弘旺踏进宗人府,他也没有认张格格这个亲额娘,更没有喊出一句“额娘。”
万念俱灰的张格格失魂落魄的走到岸边,纵身跳进了江里,很快就被湍急的水流淹没。
至于郭络罗氏,在被送回母家的第一天夜里,就悬梁自尽了。
外面的是是非非,并没有影响到和谐安稳的雍亲王府。
直到三日后,魏珠来了雍亲王府宣读圣旨。
胤禛率领家人一同接旨。
弘晏听得认真,这一道圣旨,是册封胤禛为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