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往往是身边人，她每一句话都在往林稚语心上插刀子。放在往常，林稚语听了怕是要难受好几天，今日却心无波澜。

她太累了，已经没有精力再消化这些辱骂。

冷冷开口：“够了。”

那头林韵听了怒气直冲天灵盖：“你是没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是吧？我是你妈，我能害你吗？你真是——”

“难道不是吗？”

“什么？”

“我会怀孕不是你的杰作吗？你明明知道霍凛不喜欢我，你明明知道我在霍家处境有多尴尬，你明明知道霍凛都要结婚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你有把我当过女儿吗？我在你眼里就是个钱袋子！”

她越说越激动：“你已经收了霍家那么多钱，我是人，就算我再笨，我也是有自尊的，你非得要把我逼死才满意吗？！”

那头传来女孩儿哽咽的声音，但林韵却只是因为被她再次反驳感到惊讶，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半晌，她终于缓过气：“自尊？自尊能当饭吃？你一个聋子残疾人谈什么自尊？难不成你以为离了霍凛你还能找到更好的不成？！做什么白日——”

“闭嘴。”

“你说什么？”

“我让你闭嘴！”活了二十二年，林稚语第一次冲着她大喊大叫，浑身都在发抖，“是，我不配做你的女儿，你也不缺女儿，我们以后不要联系了。”

言罢颤着手挂断电话，将她的手机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眼泪止不住往下掉，那一声声直戳人心的咒骂在她脑中回荡，那头竟换了个号码再次打过来——

“死丫头，竟敢拉黑我？你是不是疯——”

“砰——！”

手机应声落地，世界终于安静。屏幕的玻璃碎片散落一地，滚了一圈后落在门口恰巧进来的男人脚边。